從合歡西峰回登合歡北峰
前面腳程快的夥伴就先行了
為了等著後面的兩個夥伴
自己則是坐在一個小山頭上面
看著回程綿延不絕的山頭
邊看邊想了好一段時間
自己心裡在想的不是自己之後要怎麼繼續爬上去
也不是在想後面的夥伴還有多久才會到
更不是想我們究竟幾點才能順利回到登山口
自己真正在想的是
為什麼我常常要透過很多事情來證明自己活著
透過爬百岳艱辛的過程證明自己活著
透過酷寒的氣溫凍著全身證明自己活著
透過肺很大力的呼氣與吐氣證明自己活著
透過心臟很用力地把血液輸送到全身證明自己活著
透過 很深刻 甚至有一些艱辛或痛苦的過程
來證明自己活著
仔細想想有這樣的必要嗎
其實自己一直都活著
活著就是活著
又何必去證明些什麼呢
也許自己覺得只是這樣活著還不夠
也許我只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有限的生命
感覺更漫長一些
因為有時候在那個當下
真的會覺得時間很漫長
也許自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總是用這樣的方式去證明自己活著
而不是很麻木活著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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